【铁盾】如你似我（十）
老年队收养小铁
铁盾不逆
前文见合集
祝食用愉快
“你很爱她吗？你和她共度一生了吗？”
“我很爱他。”
为史蒂夫带上戒指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托尼的心沉了下去，之前的谜团似乎都得到解答。为什么史蒂夫看上没有儿女？因为对方是个男人；为什么房间里没有照片？因为在那个时候这种爱情并不为人接受；为什么当初孤儿院里史蒂夫选中了他？因为他和这个男人长得那么像。
托尼在夏季的清晨感到寒冷刺骨，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压着。他张大嘴呼吸，像溺水的鱼一样挣扎，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他产生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史蒂夫给予他的爱全是建立在这个男人之上吗？
“托尼？托尼你起来了吗？”史蒂夫在敲门。刚刚好，托尼正想去质问他。但是当他撞上那湖水蓝的眼睛时，一切又变得无从出口。
“你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托尼咬着面包边试探性的问道，他竭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明明当时孤儿院里还有那么多比我乖的孩子。”史蒂夫表情有些惊讶，他显然没有想到托尼会大清早问这种问题。“谁让你这个小混蛋是整个孤儿院里第一个愿意抱我的孩子呢？”
那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是他确实对自己有抱过史蒂夫没有一丁点印象。史蒂夫在撒谎，但这不重要，“你爱那时的我吗？”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他揉揉托尼的脑袋，“从小到大都是。”史蒂夫面对水槽开始洗碗，这样他不用第一时间回应托尼炽热的视线了。托尼总是能让他意外，他应该怎么回答呢？因为爱情？这可真是荒诞可笑，他的爱情似乎是带有诅咒一般，染上的人似乎都遭遇了各式的不幸。能够伤人的，这可不是爱情，至少不是他所期待的爱情。但愿托尼所指的并不是情侣之间的那种，否则他一时间还真的无法准确回应。
史蒂夫在回避他，这在托尼看来是心绪的表现，托尼的心沉到谷底。他跟在史蒂夫身后，“史蒂夫，那样的笔记还有吗？这本我已经看完了。”
“什么？”史蒂夫迎来清晨的第二份吃惊，“你这样快就全部看完了？”
“确切来说我看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史蒂夫的眼睛在发亮，他的眼中满是欣喜。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明亮，和那张照片上一模一样。但是他欣喜的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优秀还是因为他和那个男人更相似了呢？托尼失望的想到。
“我一会儿就去拿。”
“我现在就想要。”史蒂夫两只手湿漉漉的，他犹豫着提这双手。“你可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拿。”史蒂夫打量托尼一阵，“好。钥匙在围裙口袋里，你要的东西在靠门右手边的架子上，不要乱翻。”
托尼低应一声，钻进储藏间，他在一堆笔记本和草稿纸里翻找着。他拼命吸着鼻子才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窝在箱子于支架的缝隙里，飞扬的灰尘让他鼻子发痒。虽然细节还不清楚，但是他是作为一个替身被接回来的这一点是无可非议的。史蒂夫对他的所有感情都是建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两个人平时生活营造出的温暖全是虚假的。
“托尼？你找好了吗？”托尼许久不出来，史蒂夫在外面担心的问道。“好了！”他一抹鼻子随手从箱子里抽出几个笔记本抱在怀里灰头土脸的钻出来。
托尼钻出来时低着头，飞快的钻出门，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一样。“我去图书馆！”托尼边走边喊叫着，他现在生怕史蒂夫发现他不对劲然后追出来。他飞快的跑着，知道转过街角，史蒂夫视线所不及的地方，眼泪大滴大滴落在怀里的笔记本上。
本子扉页上被人龙飞凤舞的写着Anthony. Stark。这下好了，连这个名字都不属于他了。史蒂夫每次叫他的时候声音虽然低沉，柔润温和，像是温热的红酒。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拉长尾音，然后以一种几乎不可闻的、粘软的音调结束，那听上去有种暧昧的纵容和隐晦的撒娇。托尼本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粘腻喜人的小情趣。
少年时期信念的崩塌往往在一瞬。
他有意与史蒂夫作对，他所要求的托尼通通不去做。反正史蒂夫的目的不就是把他打造成心里的理想情人吗？但讽刺的是，对于青春期男孩对于xing事的对象依然是史蒂夫，而且频率更甚之前。但是较之从前，除了生理上的发泄，更有精神上的发泄。尽管是在是仅仅存在于脑海中的假象，但是那种报复的快感却是货真价实的。把从前占据主导地位的人压在身下，强迫他对着自己露出最耻于外人所见的部位，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强行侵入，那种耻辱而欲罢不能的表情能够满足任何一个xing成熟的雄性动物。
秉持这样信念的托尼终于在入冬后第一场寒流到来之际把自己冻病了。他穿着春季的衬衫在一群裹着毛衣的学生里分外显眼。回到家，托尼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的主人爱/////抚的小氪哼哼唧唧的跑到史蒂夫脚下。
不一会儿史蒂夫上来了，托尼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像个瘟鸡。事实上情况也确实如此，托尼在发抖，他的脸却是通红的。深色的卷发散落在额前，他不自觉的裹紧衣服。史蒂夫试试他前额的温度，托尼在发烧。托尼身上的格子衬衫分外显眼，史蒂夫记得自己早上有提醒托尼多穿一些衣服，这个臭小子显然没有听他的话。最近托尼总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春期叛逆的缘故。现在不是责怪托尼的时候，他把托尼拉到床上，把厚厚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后离开房间。
托尼觉得自己头重脚轻，浑身关节酸软无力，即使裹紧被子也不能阻挡寒意，他在发烧。水汽在窗户上凝结成薄薄的水汽，明早它们会变成好看的窗花吗？托尼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寒冷的街道发呆。刚刚史蒂夫的表情分明是想批评他的，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大概是想秋后算账。
“托尼，”史蒂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走进来，“你感觉怎么样？”史蒂夫把燕麦牛奶放在桌子上，他摸摸托尼的额头，“还在发烧吗？一会儿你吃点东西在吃药，那药不能空腹吃。还有明天穿厚点，不是已经对你说了这两天会有寒流吗？你怎么还穿那么少？”有一瞬间托尼几乎就要放弃长时间的单向对抗，但一想到这些关心全部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人，他一瞬间萌生的所有感动都在瞬间泯灭。
“我不吃，你拿走。”托尼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冷淡的说道。史蒂夫扬起眉毛，他看上是有些生气了。“我不喜欢吃，你拿走。”
史蒂夫不明白托尼到底在生什么闷气，仔细想来他和托尼并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争执。确切来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话了，最近托尼总是对他表现出一副攻击性的姿态，可能是属于托尼的青春期终于到了。“你总得吃点东西才好。”，史蒂夫强忍怒气耐心说道。
“我说了不吃。”托尼拔高了声调。史蒂夫脸色变了，“东西我放在这里，你自己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叫小氪帮你也没有问题。”
托尼赌气翻身，留给史蒂夫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史蒂夫确定自己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想揍他的，但是谁让他在生病呢，生病时脾气坏一些也不是大错。但是，史蒂夫还是希望托尼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再这种天气里还穿衬衣了。托尼现在处于拒绝和他沟通的状态，希望他自己一会能想通吧，史蒂夫惋惜的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碗和药，掩上房门。
史蒂夫觉得自己可能不擅长和这样的青春期男孩交流，他们总是情绪不定，让人琢磨不透。他开始好奇霍华德到底是怎么应付处于青春期的托尼，他看上像个火药桶，但是内心却又很脆弱。安慰这个年纪的男孩，总不能还用亲亲抱抱这种做法吧？史蒂夫不确定托尼的青春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他现在无比希望托尼的青春期赶紧过去。小氪开始舔他的手指，金毛猎犬有些饿了。
楼上，托尼能听到小氪的叫声，不知道今天它的晚餐会不会有罐头？托尼委屈的把被子抱成一团，他记得原来小时候他生病时，史蒂夫总是把他抱在怀里。当他因为发烧头疼睡不着觉的时候，史蒂夫还会哼一些不知名的小曲。现在史蒂夫把他一个人扔在房间里，托尼眨眨眼睛，几滴泪水落在被子上，那一定是发烧导致的眼睛酸痛引起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