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盾】conceive a mircal（十）
我来更新啦
和上次更新时间距离也不算远吧（）其实也不算拖更吧……
祝食用愉快
(十）
黑暗的小房间，托尼只穿了一件该死的性感的黑色背心。“你确定你不想揭开它，看看里面的大宝贝吗？”托尼刻意压低声线，这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阿斯蒙蒂斯的低语。
“不，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确定这是灯神的馈赠还是潘多拉的魔盒。”史蒂夫依然保持警惕。
托尼拉住史蒂夫的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放心，这里没有外人。”
“事实上你正是这里最危险、最不安分的因素。”史蒂夫看着托尼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什么变得这么保守了。”
“我只是根据具体情况做出适当的选择。”
“你应当对你的男朋友的自制力有点信心。”
“抱歉，在你们把话题转向深夜剧场前我们能不能聊正事？”坐在第一排的鹰眼举手，坐在他身边的蚁人点头表示同意。“我们谈完正事，你们愿意盖着被子讨论夜光手表也好，夜光剧本也好或者史看塔克在他老二上搞的夜光纹身我们都没有意见。”
史蒂夫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斯科特不自然的晃动身体。“其实我不同意队长看史塔克的夜光老二。”
“你们别乱说，我没有那种东西。”眼看有三人成虎的趋势，托尼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你得相信我！”史蒂夫扬起一根眉毛。
“看在普朗克内裤的份上！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过得就像修道院的修女。”
“是修道士。”娜塔莎提醒到。
“就像修道院的修道士。”托尼点头肯定。
话题眼瞅着向越来越偏的方向进行，史蒂夫赶紧把箱子摆到桌子的正中间。“你突然把所有叫过来就是看看这个箱子吗？”
“是箱子里的东西。”托尼纠正到，“我对箱子里的东西绝无觊觎之心，即使我有，值得我觊觎的东西应该已经不再里面了。”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史蒂夫打开箱子，原本应该老老实实躺在里面的原石竟然全部不翼而飞，而整个箱子却没有任何被非法打开过的迹象。
“正式这样！正式这样！”托尼突然陷入莫名的兴奋，“当量子世界中一个粒子发生变化的时候它绝不是孤立发生变化的。”众人包括史蒂夫都听得一头雾水。
“量子纠缠。”只有坐在前排的斯科特出声，托尼向他投去情投意合的眼神。
“是这个道理，这个变化显然符合我的所有论断。”
“麻烦你们能不能说人话？”人群中传来大众的心声。
“说人话就是队长原先带回来的石头因为长期处在不正确的时空位置，被时空修正走了。”
“那为什么队长没有被修正走？”这次是克林特。
“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就是队长体重太大了，修正不走。”托尼突然停住话头，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史蒂夫，史蒂夫没有理他，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他尴尬的清清嗓子，“换句话说，我说的量子纠缠、时空修正都是在量子领域内发生的事情，作为宏观主体的我们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受。”
托尼挨着史蒂夫坐下来，他悄悄递给史蒂夫一罐腌好的紫苏梅子，“你会喜欢的，相信我。”托尼压低声音，凑近史蒂夫的耳朵，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想吃梅子。”克林特视力极好。
“仅此一份。”托尼翻了一个白眼，没一点好气。
“啧，谈恋爱的男人真讨厌。”克林特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一边的史蒂夫红了脸，此刻他看上去就像盛夏挂在枝头还沾着露水的水蜜桃。红透了，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果实的芬芳的甜蜜。托尼骄傲的扬起鼻子，显然他对克林特的话十分受用。
“所以说它们都消失了，我们也不用再为它们担心了。”娜塔莎抱起双臂，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托尼。
“很遗憾，我不这么认为。”托尼的手摸上史蒂夫的腰，和他交换一个眼神，“正因为我们不知道它们被修正去了哪里，它们将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我们都无法预知。”
“以现实捕捉未来犹如月下追影。”一直沉默的索尔突然开口，众人向他投来惊讶的眼神，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仙宫人都这样说。”
“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对未来的我们充满信心。”娜塔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我同意她的观点。”克林特紧跟着站起来，“我饿了，我想点炸鸡外卖。”
“我也要！”
“记得多要些啤酒！”
复仇者们陆陆续续出了门，史蒂夫也站起身，他不自觉的扶住了腰。虽然现在还算是孕早期，但是腰已经隐隐开始发酸，晚上的时候下肢也开始有水肿的迹象。当然这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没有严重到影响生活的地步。“还有一件事。”这时复仇者们的脚步声渐渐远，托尼站在临近午夜的窗前，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两个手互相拢着，做了个反转的姿势示意史蒂夫打开梅子罐子的底部。
作为一个零食罐子它的实木底座确实有些过于奢侈，但是如果是史塔克出品的零食，那也就无可厚非，甚至应该习以为常。史蒂夫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上面隐藏着一个小小的暗锁，食指轻轻一扣，原木的底板掉了下来，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枚小小的、亮晶晶的戒指。
“我觉得我们应该结婚。”托尼双臂抱在胸前，“我是说，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什么？”史蒂夫的脑袋一时间不能消化眼下的情况，托尼在向他求婚？他想答应眼前这个小胡子男人，但是若是他答应了，那么不就意味着将会有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将会被抹杀。史蒂夫记得，即使是在六七年后那场浩劫之后，托尼的小家依然幸福美满，可以相互依靠的红颜知己，聪明可爱的女儿。而他能给托尼带来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保证。
“不 ……不，托尼，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抹杀一个无辜的生命。”
“抹杀一个生命？！”托尼看去有些歇斯底里，“你难道认为我想要和你结婚这件事只是为了打掉这个孩子？！或者说你还对这个孩子父亲依然抱有幻想？！”
“不……不是这样的……”眼泪顺着面颊落下，史蒂夫觉得自己现在仿佛被劈成两半，托尼整个人因为愤怒和失望而发抖。史蒂夫知道他在同时伤害他们两个人，但是他的内心同样也在疯狂的叫嚣着答应托尼的求婚，而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托尼本应该有一个更加为稳定的家庭，他会有个和他一样喜欢吃芝士汉堡的女儿，他们一家都会很幸福。看到史蒂夫的泪水，托尼口气软了下来，“好吧，我本以为在我们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你也会像我一样渴望缔结一种稳定而牢固的婚姻关系，现在看来显然我对托尼史塔克的魅力评估过高。”托尼把手里的戒指扔出窗外，满身落寞的离开会议室，“在临走之前，我想说，如果你愿意，我会保护那个孩子，不论他的父亲是谁。当然，这得在不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托尼像只求偶期失败的雄狮，垮着肩膀落寞的离开。史蒂夫知道托尼有多么悲伤失望，他想现在就冲过去，抱住他，告诉他，他也同样渴望同托尼缔结一段婚姻。但是，有些时候人不能只想自己不是吗？
大约是刚刚情绪过于激动，又或是起身太急，史蒂夫感觉眼前一黑，视野里的东西打着旋向下跌落。几乎是下意识的，史蒂夫扶住墙，尽量让自己一个温和的速度和安全的姿势着地。眩晕感依然未退，史蒂夫蜷起身体，双手抱着嗡鸣眩晕的脑袋期望症状能有所好转。可惜没有，他的手脚也开始使不上力气，整个躯体向一侧倾倒。或者这只是头晕的副产物，现在他对时间和空间已经模糊，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靠墙坐着，还是早已倒在地上，他眼前的世界正在不断旋转。这个时候如果能晕过去就好了，史蒂夫想到，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托尼发誓眼前的景象，他看着史蒂夫顺着墙根滑下去，他的内脏仿佛也要翻涌着从口腔里翻涌出来。等到托尼赶到史蒂夫身边时，他看上去已经失去意识，软趴趴的靠在托尼身上。他的指尖轻轻拽着托尼的衣服，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着什么。
史蒂夫似乎比几个月前瘦了些，托尼抱起史蒂夫时心中暗想到，至少他现在没有肩膀脱臼的感觉。但是眼下不是讨论体重这个问题的好时候，史蒂夫唇上失去最后一丝血色，刚刚含混的话现在已经细不可闻。
史蒂夫醒来时被围在身边的数十个医生下了一跳，一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医生用手电筒照了照史蒂夫的瞳孔，“你能看到吗？”他拉长每一个词的音节，竭尽全力让每一个词都标准而清晰，这让这个医生看上去有些可笑。史蒂夫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复述的我说的话。”医生将手电筒收进上衣口袋。“苹果”
“A---”史蒂夫张张嘴试图发音，却发现这个简单的词对他来说无比困难，他甚至不知道该把舌头放在那个位置。
“仔细我的口型，慢慢来。”医生耐心的重复刚刚的单词，“苹果。”这种感觉并不好，史蒂夫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正在学习说话的孩子。
“苹果。”这次史蒂夫成功了。
“没有问题了。”医生回头向托尼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仅此一次，如果有下次估计就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感觉不舒服，可以服用硫酸镁缓解。”一个小药瓶被放在床头，“不过你们自己日常生活也要注意。”
“注意什么？”托尼和史蒂夫异口同声，医生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要和他吵架！不要让他生气！时常关心他，及时疏导他的不良情绪，保持心情愉悦。”医生没好气的对托尼说道。
“你！”医生向史蒂夫发难，“保持心情愉悦，身体不舒服要及早和身边的人沟通，多休息。你还不到第20周就出现妊娠高血压，高压居然还升到180！你没有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已经是万幸。”史蒂夫坐在床上手里绞着被子，像个乖乖听的好学生。而托尼则坐在墙角的凳子上，就像是因迟到被罚站一样。托尼在医生离开之后才悻悻的靠近过来，他抓住史蒂夫的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抓伤主人的大猫咪，小心翼翼的想要摸摸，但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和怀疑。史蒂夫摸上这只大猫咪的皮毛，他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声音。“对不起，”暖色瞳孔的大猫咪咬着史蒂夫的手指，“我不该留那样的你一个人在那里，我发现你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以为我会再次失去你。”
史蒂夫轻轻安抚着怀里的猫咪，”不会的。”
“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托尼突然问到，“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到。史蒂夫没有说话，猫咪的耳朵耷拉下来，“有时候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我的信誉并不总是你想的那么坏。”
“我的意思是，可以。”托尼喜出望外，两下蹬掉鞋子就挤上床。他紧紧抱住史蒂夫，就像一个小男孩抱着他的玩具熊一样。托尼热烘烘的体温让人心安，但是到底是谁让谁更加心安恐怕他们自己也没法说清。
“托尼，”史蒂夫背对着托尼突然发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们和我签了协议，如果他们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我就把他们关在纽约最臭最脏的下水道三天三夜。”
“不，我是说，下次能不能换一个温柔一些的医生？你刚刚看上去简直被吓坏了。”
“我觉得刚刚被吓坏的是你才对，刚刚是谁像个认真听课的乖宝宝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的。”
“哦，你这个调皮捣蛋鬼可真敢说。”
“我难道不是班里最聪明英俊的男孩吗？”两个大男孩捂住被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仿佛在海滩露营比赛砸西瓜比赛中拿到第一名一样开心。
TBC
PS.这里关于妊娠高血压的描述是根据我母亲大人口述稍加改编写的，妊娠高血压确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母子双亡都是有可能的。越发觉得妈妈都是英雄
